“你怎么跑这么慢!”
(资料图)
“对,对不起!”
魏婴气喘吁吁挤出几个字,他的双腿就跟灌铅一样沉重,心跳就跟战鼓一般剧烈,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蓝湛跑出去一大截回头一看魏婴还在那处只挪了一点点,他非常生气的跑来训斥。
魏婴觉得自己的胸口要炸开了,眼前发黑双膝一软就倒在了地上。他昨天晚上跟蓝湛共处一室紧张又害怕根本没怎么睡觉,今天这么早又被叫起来训练,现在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你你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看着蓝湛跪在地上还是一副非常不服气的样子,蓝启仁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
“忘机你糊涂啊!魏婴是你夫人!又不是你手下的兵!”
“我没想到他这么弱!”
蓝湛抬头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这让蓝启仁火冒三丈:“来人!给我打!”
“叔父,消消气。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蓝涣急忙出来行礼,一边给身后的蓝湛使了个眼色,聂怀桑也赶忙劝阻道:“叔父,忘机也是心急性子直,他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就是故意为之!没想到这么弱?这般蠢话你也说得出口!魏婴是坤泽啊!”
蓝启仁真是恨铁不成钢,坤泽本来就比乾元要柔弱,其实说来魏婴的身体比一般坤泽还要结实一点,这都让他给训晕了,真是不懂的分寸。
“疾冲也是坤泽!”
“给我滚!”蓝启仁随手从桌上抓起一卷书狠狠掷向蓝湛,蓝湛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也不躲闪,额头被砸中,书卷跌落在他旁边。
“叔父息怒!我会和忘机好好谈的。忘机你是要气死叔父吗?”
蓝涣扶住捂着胸口咳嗽的蓝启仁,看向蓝湛的眼神里充满了指责和无奈。
蓝湛低头沉默了,叔父之前战场上受了重伤,一激动便会咳嗽不止。
“叔父,对不起。”
蓝湛闷声道歉起身走出去,走了一半脚步顿住了,魏婴在静室。于是他又转身去了校场,随手抽出一把长矛舞起来。
魏婴悠悠转醒,已是晌午,饥肠辘辘的他是被饿醒的。一睁眼聂怀桑和蓝启仁都坐在旁边吓了他一跳,赶紧爬起来就要行礼。
“好孩子,快歇着,醒来就好。”
蓝启仁欣慰的摸摸胡须,看看这孩子多有礼貌,比忘机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简直好上几千倍。
“我。。。”咕噜咕噜,腹中传来的声音让魏婴瞬间憋红了脸,真想把头埋进被子里。
“嘿嘿,饿了吧!思追,去把饭菜端来。”
聂怀桑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然后扭头笑眯眯的说:“我跟叔父也饿了,今天咱们一起吃午饭。”
“将,将军呢?”
魏婴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不见蓝湛的身影,蓝启仁冷哼了一声:“不用管他!今天让他饿着!”
“饿,饿肚子,难难受。”
魏婴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他有时候也会饿肚子,那滋味很难受,他不想让任何人饿肚子。
“不用在意!他身体壮,饿个一顿两顿不碍事。快吃吧。”
魏婴点点头,在蓝启仁和聂怀桑慈爱的目光中忍不住多吃了两碗饭。
正午的阳光射进屋内,整个屋里都暖洋洋。深褐色的木桌两人对坐,蓝涣沏了一杯茶递给蓝湛。
“忘机啊,魏婴可不是疾冲!”
蓝湛猛地灌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我知道!”
蓝涣接着一字一句咬的极重:“那你也应当知晓,魏婴永远也变不成疾冲!”
蓝湛低头沉默不语,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只是想让魏婴有几分疾冲的模样,疾冲就是疾冲,谁也无法取代。
“忘机,疾冲是武将之后,自幼习武,而魏婴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虽然性子比较软,但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蓝湛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蓝涣趁热打铁接着劝导:“我们不反对你训练他,但是要适量。不能揠苗助长。而且他是你夫人,要拿来疼的,不是训的。”
“可我。。。”
“不喜欢他?”蓝涣打断了他的话:“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若是有勇气去向疾冲表白,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若是做好了一生孤独的准备,你就准备和离书放魏婴自由。你这样一边说着不喜欢,一边又绑着他,是最自私最懦弱的表现。你好好想想吧。”
蓝涣起身拍拍蓝湛的肩膀走出去了,真是这个弟弟让他操碎了心,赶紧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