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xxxHOLiC广播剧翻译

哔哩哔哩   2023-02-01 17: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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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友


【资料图】

翻译:月光と暗

■侑子家·起居室

「莫可拿——」

躺在沙发上喝酒的侑子呼唤莫可拿。

「莫可拿?……刚才还在的说。」

厨房的方向传来炒菜声。

「桃太郎電鉄的续集都要播完了哦。」

侑子向厨房喊道。

「四月一日——」

「什么事?」

「莫可拿上哪去了?」

「不知道。」

「你找找看。」

「我忙得不可开交!不想想是因为谁我才会受这种苦啊!不都是因为侑子小姐想吃爆炒鸡丁和爆炒海鲜,我火速买来海鲜和鸡肉,这边还没完工呢你又叫我找人!!总之我做不到!」

「没办法了。小全,小多,帮我把莫可拿找出来。」

「是,主人。」

■走廊,两人边走边找。

「莫可拿去哪了?」

「莫可拿去哪了?」

「在吗?」

「不在吗?」

「不在吗?」

「在吗?」

「莫可拿——」

「莫可拿——」

■客厅。

「莫可拿——」

「莫可拿——」

■浴室。

「(回声)不在浴室——」

「(回声)不在浴室——」

■玄关。

「不在玄关——」

「不在玄关——」

■回到走廊,小全和小多一起走着。

「若是在黑暗中,就看不清黑莫可拿了。」

「白莫可拿就一清二楚。」

「喂——」

「喂——」

「喂喂——」

「来了——」

「莫可拿先生在家吗——?」

「抱歉,莫可拿刚才出去了。」

「唉——真不巧——」

「那个,不好意思——」

「没什么。本小姐是全露,请叫我小全。」

「本小姐是多露,请叫我小多。」

「小多。」

「小全。」

「小多。」

「小全。」

「呵呵呵呵,好奇怪的名字啊——」

「才没这回事,小全是好名字!」

「小多是世界第一好的名字,小全是圆滚滚胖乎乎马可波罗一类的东西。」

「小全是宇宙第一好的名字,小多是高粱啊别人种种啊被说出心事一类的东西。」

「小全是怪名字。」

「小多是怪名字。」

「那么去问问别人谁的名字怪。」

「好啊,去问问莫可拿吧。」

「莫可拿?」

「莫可拿?」

「想起来了,现在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两人走出去。

「莫可拿——」

「莫可拿——」

「去哪了——」

「出来吧——」

■某间屋里。

「几乎找遍了。」

「都不在哟。」

「莫可拿不在哟。」

「没找过的地方是……」

「黑沉沉的,不想去。」

「感觉很差,不想去。」

「那就不去了。」

「该怎么向主人交代呢?」

「去吗?」

「去吗?」

「去宝物库。」

■宝物库,小全和小多战战兢兢地一步步接近。

「莫可拿~」

「莫可拿~」

「不在呢。」

「奇怪——」

「在那边——」

「走到尽头了。」

「这个地方……」

「有扇门哦。」

「怎么办?」

「怎么做?」

「小多去开。」

「小全去开。」

「小全才不去。」

「小多也不去。」

门外传开笑声。

「哇哈哈哈哈哈。」

「刚才……」

「是莫可拿的声音。」

「莫可拿在那边吗?」

「在那里吧。」

「一起——」

门带着恐怖的吱呀声被打开了。

「这是什么地方?」

「长长的走廊。」

「刚才没来过呢。」

「因为太长了。」

「总之……」

「去吗?」

「去吧。」

「去吧。」

「走啊走啊走啊走——」

■门外的走廊。

「喂喂。」

「什么。」

「唱点什么好吧?」

「好啊——唱什么呢?」

「‘十九岁’」      

「‘nodody knows’」

「‘reason’」      

(注:XXXHOLIC片头曲和片尾曲)

「‘蜻蜓’」

「‘蛹’」

「‘花花’」        

(注:都是年代悠远的老歌)

「真是的,为什么不唱我喜欢的歌?」

「因为想唱自己喜欢的歌。」

「够了不唱了。」

「哼,不给你唱了。」

■分岔口。

「右。」

「左。」

「往哪边?」

「往哪边?」

「右边好。」

「左边好。」

「为什么你总是和我作对?」

「是你和我作对吧。」

「是你才对。」

「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是你」

「你……」

「你……」

「猜拳决定吧,剪刀石头布——」

■走廊。

伴随着滴水声和风声,小全和小多走着。

「近来啊——」

「什么?」

「老是被小多欺负——」

「有吗?」

「之前踩了我的头发也不道歉。」

「道歉了呀。」

「没有道歉。」

「说到欺负,小全才是呢,故意把我的画册藏了起来。」

「才没有藏呢,是莫可拿喝醉后把它放进我的箱子里。」

「马上就找借口。」

「哪里找借口了?」

「小全变了。」

「小多才变了,以前多诚实啊。」

「小全是在嫉妒四月一日喜欢我吧。」

「你说什么,四月一日更喜欢我吧。」

「他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你一百万倍。」

「一亿倍。」

「一兆倍。」

「一万亿倍。」

「一万兆倍。」

「无限倍。」

「我生气了。」

「我更生气。」

「绝交吧。」

「一辈子也不和你说话。」

两人不发一言,此时传来莫可拿的声音。

「哇哈哈哈。」

「听到莫可拿的声音了吗?」

「我们不是绝交了吗?」

「我只是和自己说话罢了。」

「听到莫可拿的声音了。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雕玉砌的房间。

「讨厌啦——」

「莫可拿先生好色哦。」

「哇哈哈哈,难道不好吗?」

「太棒了——」

「真有男子气概~」

「给我把Domperi拿来。」

(注:产自法国的高级香槟)

「呀——真可靠啊!」

「哦呵呵呵呵,想要什么都给你们买。」

偷窥的小全和小多。

「找到了。」

「不过有点奇怪。」

「不像平常的莫可拿。」

「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在自言自语,怎么办?」

「我也在自言自语,装作没看到吧。」

「我在自言自语,可是怎么向主人交代呢?」

「我也在自言自语,就说因为小全的错而没找到。」

「自言自语,由于小多很迟钝,所以说是你的错吧。」

「自言自语,小全才迟钝呢。」

「自言自语,小多才迟钝。」

「自言自语,小全像大雄一样迟钝。」

打起来的两人不小心跌倒。

「是什么人!?」

「发现你们了——」

两人拼命逃跑。

「哦呵呵呵呵,别跑啊——来这边伺候大爷我吧!」

「不要——」

「才不过去呢——」

「你们的反抗让我更兴奋了,哦呵呵呵呵呵呵,让你们加入大爷我的后宫吧。」

「自言自语,怎么办?」

「自言自语,你也想点办法啊。」

「我不要被抓住。」

「不想让他抓住。」

小全突然摔倒。

「啊!」

「小全!」

「怎么会——」

「灭哈哈哈哈,死心吧。」

莫可拿逼近小全。

「小全!」

小多冲过去敲打莫可拿。

「啊?」

「放开小全。」

「哼,就这点力气也想打倒大人我吗?真是可笑之极。」

莫可拿把小多打翻。

「啊!」

「哈哈,太弱了。」

「小多快逃啊。」

「我不逃,说起来现在可不是闹绝交的时候。」

「是啊,不是绝交的时候。」

两人一起站起,向莫可拿冲过去。

「哦?」

「喝——」

「哼哼,不管来几个,我单手就能摆平你们。」

「呼!」

两人跳起。

「什么!飞起来了!?」

「空降踢!」

「哇啊啊啊!」

莫可拿被踢翻。

「凭你们这点本事……」

「刀刃风暴!」

「呜呀呀呀!你们怎么会这招……」

「天翔十字斩!」

「哇呀呀呀,你们不是普通人。如此精湛的合体技……噢啊啊啊啊,两人跑开了!」

「跑过来了!」

「空中——」

「飞起来了!」

「身体一击!」

莫可拿勉强站稳。

「出来吧,家传宝刀!」

「可恶,不愧是传说中的马斯加斯兄弟,这一击几乎让我……」

「你说错了,我们是全加斯和多加斯。」

「怎么会……」

莫可拿被打倒后,附身的恶灵现身。

「可恶啊,走着瞧吧!我下次会找个更厉害的家伙来附身,占领这个家。不,我会征服全世界~~」

恶灵消失了。

「谢谢你小多。」

「谢谢你小全。」

「今后也永远做好朋友吧。」

「今后也一直当好朋友吧。」

莫可拿爬起来。

「莫可拿怎么会在这里?头疼得要命。」

「因为莫可拿喝过头了。」

「莫可拿醉了两天哦。」

「这样啊,不小心喝多了。不知为什么身体很虚弱,而且还很疼。」

三人归来。

「主人。」

「主人。」

「我们把莫可拿带来了。」

「莫可拿回来了。」

「哎呀,来得正是时候呢。小全,小多,这次是四月一日失踪了,帮我把他找出来吧。」

「呃?」

END

檐廊

翻译:月光と暗

莫可拿正在走廊上晒太阳,发出轻轻的鼾声。

鸟鸣婉转,一个幽静的午后。

此时传来四月一日的脚步声。

「侑子小姐,茶泡好了——」

四月一日走近。

「侑子小姐人呢?」

莫可拿打着呵欠醒来。

「看来是出门了呢。」

「啥!?她刚才还要我去泡茶……现在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过一会就回来了吧。」

「太随性了吧,侑子小姐……。算了,她总是这样,没办法。莫可拿要喝茶吗?」

「要。」

「好了。」

「谢咯——」

莫可拿喝茶。

「四月一日也喝一杯吧?」

「我就不用了。」

「来一杯嘛,偶尔喝点也不错。」

「别用喝酒时才说的台词!不过浪费了也不好……」

簌簌的倒茶声。

「呼……就连自己都觉得绝妙呢。」

宁静的午后只闻鸟鸣。

「好舒服啊……」

「喂,四月一日。」

「什么?」

「壶里的绿茶实际上是黄色,却要放入绿色的容器里,不是很造作吗?」

「(不知如何回答)哈?突然说这种话,这可是我认真泡好的茶……没礼貌。」

「(喝茶)可是很少见到显出茶色来的茶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颜色。」

「颜色?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严肃起来)因为莫可拿不是有白莫可拿和黑莫可拿吗?」

「啥?」

「白色和黑色正好支配了色彩世界的两极啊。」

「支配什么的……好象是这样。」

「(似乎看着远方叹气)近来对自己的颜色,总是思考很多。」

「你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像老头子一样了!」

「这种事情就算是四月一日小时候也至少想过一次吧,比如有‘水色’这个词,可水是没有颜色的。」

「(理解了)确实……这么说的话,以前大概也思索过类似的问题。‘蓝信号灯’其实是绿的吧,还有‘蓝紫’却是黑色,‘红狐狸’和‘绿貉’都是褐色……」

「(喋喋不休)没错,仔细一想,‘灰色政治家’啊,‘犯罪黑幕’啊,‘紫式部’啊,‘红色陌生人’啊,‘绿色交通督察阿姨’啊,‘黄嘴小鸡’啊,基本都是肉色吧。」

「你在绕口令啊!准确说来也不算绕口令!」

「愣头青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

「我讨厌别人叫我愣头青!」

「不过我没见过‘愣头青’呢,‘青’色不用提,‘愣头’是‘红色孩子’的意思。再说我也没过红色的孩子,其实该叫‘肉色的孩子’吧?」

(注:日文中孩子是赤ちゃん)

「鬼才知道!够了,别说了,你这闲人。啊说错了,你这……闲莫可拿!我还要扫地洗衣准备晚饭,一大堆事等着我呢,恕不奉陪!」

四月一日准备起身,衣服却被拉住。

「(悠闲)坐下坐下。」

「不要啊!」

「我想要人陪我聊天!」

「我不想!」

「我们是茶友吧。」

「你是老头子吗?」

「(老人口气)莫可拿是没有年龄这种概念的。」

「不要装出长者的态度和我说话!」

「对了,我们来玩你喜欢的文字接龙吧。这样好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接龙的?」

「那么开始吧。」

「喂?」

「从接龙的龙字开始。」

「我说过不玩了吧?」

「觉得太难了吗?那么从‘动’字开始。动。」

「你这家伙……动乱。」

「临摹。」

「机会!」

「木球。」

「等待。」

「待啊……有点难度……害羞!」

「指南!」

「真是的……无趣的家伙……」

「哪里无趣,我不是接得很好吗?」

(注:四月一日和莫可拿正在玩文字接龙)

「那么,接下来提升难度!只能用和金融有关的词汇哦!」

「太难了吧!」

「想放弃吗?」

「服了你,为什么突然想到金融啊?」

「金融里有金字啊,金也是颜色的一种吧。」

「原来如此。」

「那么开始吧,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接哦。听到了吗?」

「知道了,我接就是了。决一胜负,我不会输给你的!」

「那么,‘不会输’的‘不’。」

「怎么一下子跳到‘不’字啊!」

「没错,以‘不’起头的金融词汇。」

「不,不,不……」

(注:不和夏首字母同音)

「怎么了,才开始就要放弃吗?」

「啊,夏目漱石。」

「很好,储蓄卡。」

「卡,卡,卡……美元!」

「赤字累积。」

「积,积……宣布破产!」

「转帐。」

「帐,帐……我不行了——」

「出局——!再来,由四月一日起头,这次是金钱的金!」

「金?金……破坏价格。」

「内部交易。」

「易……利息!」

「转帐支付。」

「付……继承遗产!」

「转帐。」

「喂,这个词刚才用过了吧!」

「拿你没办法,每轮游戏都可以使用以前用过的词。帐——」

「还有这回事啊——!」

「快点,帐。」

「帐?帐……啊,我对不出来啊!」

「出局——出局——!」

「这次你先开始吧。游戏比想象中难,金钱的金。」

「汇票。」

「汇……早期投资。」

「消费者金融。」

「恩……红包。」

「涨价。」

「利息。」

「盈利。」

「利,利?」

「出局,出局。」

「啊——」

「话起来,盈利和赤字也是,为什么获利是黑,损利却是红呢?相反,相扑战败时叫‘黑星’。」

(注:盈利的日文是“黑字”)

「又回到颜色的话题了。」

「身为黑莫可拿,当然会留心黑色的用法呀。」

侑子归来。

「我回来了——」

「侑子小姐!又去哪了?好不容易泡好的茶都凉透了。」

「天气太好了,突然想出去散散步呢。」

「(叹气)唉……果然是这样……」

「我买了茶点回来,大家一起吃吧,红福和白色恋人!红白交汇是好兆头哦。」

「你散到哪去了!而且总觉得你有不良企图。」

「我和四月一日刚才在聊颜色。」

「我没有参与!只是你一个人在说吧?」

「颜色?好象很有意思!」

「慢着,侑子小姐。不用掺和了吧?」

「哎呀,颜色中可是蕴涵着人生奥秘哦。」

「什么啊,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说起来,最近看的电影片花中,导演和演员的名字中也带有颜色,感觉很微妙。」

「突然说这些,跑题太严重了吧。」

「robert·redfort并不是红的,vita·greenaway也不是绿的,还有……」

「怎么会说起绿色啊!」

「可是fel·brownone的话,正好有褐色的感觉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还有sherry·blackym正好是纯粹的黑,意味深长呢。」

「我明白了。刚才那个名字里不是有表示黑色的black吗?」

「所以说究竟是什么啊!我再去泡茶吧!」

四月一日站起来,从身后传来召唤声。

「四月一日,茶也要。但莫可拿饿了,给我做点吃的。」

「一下要这个一下要那个!」

「我也要——」

「真是的……知道了,想吃些什么?」

「果然还是要拉面啊。」

「为什么说‘果然’!还好刚才你那句命令和颜色没关系,不过拉面和甜食似乎不搭吧!」

「有关系啊。而且我想甜咸搭配吃。」

「是啊,果然还是要拉面。我也要拉面,拜托了——!」

「知道了知道了。随你们吧,拉面两碗够了吧?」

「久等了,拉面两碗。」

「我不客气了。」

「好吃!果然是拉面好!」

「是啊。买来的红福和白色恋人也很美味!」

「拉面,红福,拉面,白色恋人,像这样交换着吃真是太棒了——」

「我的顺序是拉面,拉面,红福,拉面,白色恋人,正合口味呢。」

「那个——怎样都好,我还是头次见有人把拉面拌着红福和白色恋人一起吃。」

「四月一日不如也尝一点。」

「这,是在进行食物混合搭配的实验么…」

「感想是?」

「出乎意料……可口……」

「看吧——!」

「……」

四月一日不好意思地吃着红福。

「怎么会这样,吸了咸咸的拉面汤后红福的劲道……实在难以形容……」

「对了,最近和小葵进展如何?」

「咳——啊!」

四月一日拍打胸口中。

「……呼,侑子小姐真是的,突然说这种话,不会吓死人吗?」

「机会难得,说说恋爱也不错啊。」

「哪里不错啊?还有难得是什么意思!」

「人生和恋爱都要过得丰富多采才有意思是吧?」

「是这样吗。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侑子小姐之前说的人生奥秘。」

「呃?」

「你不是说颜色中蕴涵人生奥秘吗?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吧?」

「我有说过吗?」

「当然说过了!莫可拿也听到了吧。」

「(吃红福中)……是吗?」

「什么叫是吗!」

「玩笑哟玩笑,我还记得哦,人生奥秘也好……座右铭也好……对活着的感想也好……」

「果然是这样——」

「是什么?」

「要过得丰富多采,你不是说过吗?」

「不是哦。」

「敬请指教。」

「行啊。」

侑子轻笑。

「就是……」

「(紧张)……是?」

「一言难尽。」

「搞什么啊!」

END

献杯

翻译:月光と暗

现在。

月圆之夜,万籁俱寂,黑莫可拿于正在喝酒的侑子身边酣睡。

「四月一日——没酒了——」

「来了——真是的,今天喝得太快啦,虽然平时也很快。」

「是吗?」

「你和莫可拿两人已经喝了四瓶,还都是红酒。不对,莫可拿的记数方式是一莫可拿二莫可拿,所以是一个人加一莫可拿。」

「莫可拿已经睡了哦。」

「请。」

「谢谢。」

「但是你一直喝酒,连续喝了四瓶也是很少见的呢。」

「我正在回想一点往事。」

「是什么?」

「创造莫可拿们时的事。」

「说起来,我以前就想问了,为什么要造出这个馒头?」

「因为有必要,为了即将发生的事。」

「即将发生的事?」

「(凝视四月一日)……」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

「你说呢?」

黑莫可拿翻了个身。

「(梦话)……莫可拿」

「居然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

「现在是在叫另一个莫可拿哦。」

「白的那个啊。」

「这些孩子能在梦里相会,做着同样的梦,互相对话。」

「噢~真方便啊。」

「因为知道他们会分离。」

「侑子小姐说过莫可拿是两个人创造的,和一个叫库洛的人一起。」

「……是啊,库洛·里德。」

过去。

房间中央放置着装着黑白莫可拿的玻璃管,管中注满液体。

「成功了,侑子。」

「虽然费了一番力,还是完成了,库洛。」

「但是合我们两人之力花了这么多时间,还是第一次呢。」

「因为这些孩子担负着重要的任务。」

「……是啊,为了今后会来到店里,有着和我相同血缘却又不同的那人。」

「睁开眼了。」

「头好晕~」

「因为你们刚醒过来。」

「恩……恩……」

「你们是莫可拿·摩多基。」

「莫可拿·摩多基……摩多基?」

「作为创造你们的样本的存在,叫莫可拿。」

「莫可拿是谁?」

「和你们一模一样,只是稍大了点。」

「稍大一点,莫可拿……」

「若两人都用同样的名字不太方便呢,分别取名吧。」

「是呢,取吧。」

「名字……会取什么名字呢?」

「白的叫白豆馅,黑的叫黑豆馅怎么样?」

「侑子你在想什么啊……」

「哎呀,你对我的取名能力有意见吗?库洛。」

「因为名字含有力量,给他们取能成为两人力量的名字吧。」

「白豆馅和黑豆馅可是充满力量的名字啊。」

「是吗,听起来挺美味的。」

「美味……」

「叫soer和lag怎么样?」

「(不满)古代魔法文字啊,和我取的没什么区别嘛。不过,是好名字。」

「你们喜欢吗?」

「(高兴)恩……喜欢。」

「那么进行命名仪式。」

「莫可拿·soer·摩多基。莫可拿·lag·摩多基。」

「soer。」

「lag。」

「以后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

现在。

「……四月一日。」

「是?」

「如果你叫做‘四月一日白豆馅’或‘四月一日黑豆馅’,会怎么想?」

「我将对人生再无留恋。」

「(生气)什么啊,不是好名字吗?」

「哪里好了?」

「再来一杯!」

「又来了——真是任性。」

「对了,刚才你说莫可拿们能在梦中对话。」

「恩。」

「醒着的时候就不能了吗?」

「醒了也行。」

「益发觉得方便了。」

「也有太过方便而烦恼的时候啊。」

回忆。

「soer和lag醒来后学习了很多东西呢。」

「恩!向库洛和侑子学了很多。」

「我们还可以阅读,外出,很开心啊!」

「开心就好。」

「那么今天要学习的内容~」

「恩。」

「是什么?」

「soer去库洛家。」

「只有soer去吗?」

「lag就呆在侑子家。」

「为什么?」

「你们可以在梦中相会相谈,也可以在醒着时远距离对话,就像打电话那样。」

「这样啊!」

「听起来很有意思!」

「soer快些去吧。」

「好!」

一会儿后。

「应该到了。lag试试通话吧。」

「噢,该说什么呢。像电话的话,应该说‘喂——’」

黑莫可拿的声音在白莫可拿脑海中响起。

「啊,lag的声音传过来了。」

「试试回复吧。」

「恩,‘喂——喂——’」

「啊,听到soer的声音了。」

「看来接通了呢,太好了。」

「‘侑子好象很高兴哦。’」

「‘库洛也好象很高兴。’」

「‘分开了也能说话,好高兴。’」

「‘恩,非常高兴。再多说一点吧,对了,关于库洛的事。我过来后,库洛说侑子饮酒过量哦。’」

「‘侑子,库洛说你饮酒过量。’」

「……什么?」

「‘那个,等待期间侑子说库洛是阴险的眼镜仔。’」

「‘那个,侑子说库洛是阴险的眼镜仔。’」

「(开心)哈哈哈,是吗——」

「‘还有,侑子说要把库洛的眼镜藏在阁楼上。’」

「‘还有,库洛要在端给侑子的酒里放入药草,好稀释一些。’」

现实。

「四月一日,你没有干过在酒里加入药草来稀释的事吧?」

「(目瞪口呆)呃?!我怎么可能?!你见过有人在酒里放那东西吗?」

「(发呆)……这个啊,眼镜做过。」

「和眼镜没关系吧?」

「做过这种事的库洛戴着眼镜啊。」

「那个叫库洛的人,是怎样的人呢?」

「阴险的眼镜仔。」

「眼镜,又来了!!」

「不止是眼镜,他的厨艺也和你一样好。」

「咦,库洛先生也会做料理啊。」

「手艺很赞哦,我曾在2月14日收过他做的易溶巧克力派。」

回忆。

恣意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的侑子和库洛。

「侑子!库洛!」

「怎么了,莫可拿们?」

「今天是情人节吧。」

「没错,你们知道得真多呢。」

「书上写的。」

「但有我们不能理解的地方。」

「是什么呢?」

「这本书上说情人节是宗教类的节日。」

「可这本书上却说是给心爱的人赠送礼物的日子。」

「而另一本书说是女生给意中人巧克力的日子。」

「哪边说的是对的呢?」

「全对,也全错。」

「呃?」

「呃?」

「同样是2月14日,却因人而异有不同的意义。」

「因人而异?」

「是啊。不仅是2月14日,每个不同的日子都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

「很难理解啊。」

「不会的。」

「就是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是由自己决定的。世人眼中的纪念日若对自己没有意义的话就不需挂心,可是其他人眼中毫无意义的日子若对自己很重要的话,就可当作纪念日。」

「那么对侑子来说,2月14日的情人节是怎样的日子呢?」

「(得意)享用美味巧克力的日子。」

「(笑)很棒的答案。」

「希望这个巧克力能配得上侑子的纪念日。」

「哇!」

「放在盘子上的这个好象很好吃啊!」

「是什么东西?」

「是叫做易溶巧克力派的巧克力蛋糕喔。」

「只听名字就觉得很好吃!」

「库洛做的易溶巧克力派可是珍品哦。」

「真好啊!!」

「涂上生奶油味道会更好,大家一起吃吧。」

「恩!」

「谢谢,库洛。」

「没什么,因为今天是纪念日啊。」

「对了,库洛,侑子。」

「什么事?」

「什么呢?」

「soer和lag要把今天当成纪念日。」

「从今天开始,2月14日永远是……」

「“和最喜欢的人一起享用美味巧克力的日子!”」

现实。

「啊,所以上次的2月14日才突然说想吃易溶巧克力派啊。」

「(回忆库洛)……是啊。」

「可是我做的味道应该有不同吧,如果有食谱就可以照着做了。」

「食谱也好记录也罢,什么都没留下,和他当时并未说出重要的事一样。」

「并未说出是……?」

「因为他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多嘴了……」

「没什么,都过去了。」

「……侑子小姐。」

「而且他死了以后还和生前一样,遗下一大堆问题。」

「问题?」

「很多很多。」

「莫可拿们当时也很寂寞吧,创造自己的人去世了……」

「当时这些孩子已经沉睡了。」

过去。

在侑子家起居室里看书的莫可拿们。

侑子走进来。

「哎呀,困了吗?」

「……恩。」

「不知为何,近来总是很能睡。」

「就算在外一起玩。」

「就算在侑子和库洛的膝上。」

「就算在读有趣的书。」

「也非常非常想睡。」

「……是吗。」

侑子走近,抚摩着莫可拿们。

「抚摩的话会更想睡……」

「虽然想读这本书……」

「眼睛睁不开……」

库洛走进房间,来到莫可拿们的身边。

「库洛……」

「侑子……」

库洛和侑子分别抱起莫可拿。

「已经睡着了。」

「……是啊。」

「总是给你添麻烦,不好意思。」

「用毫无反省之意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啊。」

「不是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不正是因为你是阴险的眼镜仔吗?」

「哈哈哈。待这些孩子们下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不在了吧。」

库洛温柔地从正面凝望着侑子。

「……侑子。」

「……什么?」

「谢谢你。能遇见你……很幸福。」

现实。

四月一日从沉浸在回忆中的侑子脸上发现些许端倪。

「……侑子…小姐。」

「有事吗?」

「那,那个!还要再喝一瓶吗?!」

「平时总是因为我喝多而大闹的说,今天是怎么了?」

「呃,今天,刚才,你说想喝酒……」

「好象是呢。」

「那个……我……那个……很抱歉……」

「没什么需要四月一日道歉的事。不过机会难得,麻烦你去拿酒来~」

「是!」

「要拿好喝的哦——」

「是放在宝物库里的那瓶吧。」

「是啊——藏得越深的越好喝哦——」

「我会顺便做些下酒菜——」

「哇咿——!」

「这个戴眼镜的孩子也和你一样体贴呢。」

侑子露出追忆往昔的表情,一边微笑。

「虽然你喜欢红酒,可是却不能让你喝。因为你已经走了。」

「是吧……库洛。」

END

翠雨

翻译:月光と暗

■百目鬼家的仓库

依稀可闻远方寺庙的钟声,伴随着地板上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受不了啦,百目鬼家的仓库里都是书书书,全是书!光这些就看不完了吧!」

「爷爷说他全读过。」

「谣先生他?」

「也不能丢掉,好象有些麻烦的东西搀杂其中。」

「麻烦的东西是指……像之前的书虫喜欢吃的东西之类的?」

「恩,还有因为注明禁止出借或带走的。」

「把人叫来帮忙,就不触犯禁止出借或带走的规定吗?!」

百目鬼无视四月一日的抗议。

「水獭——」

「啥?水獭?什么水獭?」

「圆脸窄身擅长游泳的鼬科哺乳动物。」

「我当然知道!我想说的是怎么会突然说起水獭来啊。」

「水獭抓到鱼后会把它们一条条放在岸边排好,像在审视自己的收获。这个动作看上去很欢乐,就把它称为水獭之祭奠,也就是獭祭。引申过来,展开书进行查阅或写作的动作也叫獭祭。」

「水獭的祭奠吗,听起来很可爱啊。」

飘飘然的四月一日回过神来。

「扯得太远了吧!总之就是想要我帮忙收拾这堆乱七八糟的书不是吗?」

「这么说也对。」

「要不是侑子小姐说因为书虫事件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命令我来帮忙的话,我才不打算走这一趟呢!还不感恩戴德?」

「有种叫‘獭祭’的酒,很好喝。」

「你说什么啊,暗示我快点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对了,为什么被帮助的人要叫前来帮忙的人带礼物啊!而且是带几乎买不到的酒!」

「那就带和水獭有关的鱼,黑鱼或鲇鱼都行。」

「这个倒可以想想办法……等等,你耍我啊!」

雨点敲打树叶,雨势渐强。

四月一日连忙关上窗户。

「哎呀?下雨了,不好了。」

「喂,水气对这些书不好吧,还是快收起来吧?喂,人跑哪去了!」

「有没搞错,把工作推给别人自己偷懒,真是的。」

四月一日把旧书一本本叠好。

「侑子小姐说‘如果又发生了有趣的事记得告诉我哦~’,看她的样子绝对是期待有事发生,分明是等着看好戏嘛。」

四月一日踢到箱子,箱里的书滚了出来。

「哇!」

「好疼,忘了关上箱盖。」

「糟了,不会折坏封面了吧。啊,书画都跑出来了。」

四月一日慌张地拾起画。

「哇~好美的画啊,是手绘而不是印刷品吧。」

「是平安时代的画吧,这种打扮是……狩衣和衣冠束带吗?好象在古文课上学过。」

「草书太乱了看不明白,不敢相信同是日本人写的日语。那个……这是……」

「这个字是头……啊,是头中将。好象在哪里读过,呃……是了,这个是光源氏!」

仓库门似乎开了。

「这叫‘帚木’,描述了在雨夜中进行品赏的情景。」

「哎?百……不是,遥先生!?」

「晚上好,该这么说吧。现在是说午安太晚而晚上好太早的黄昏时分呢。」

百目鬼也走进来。

「在偷懒啊,呆子。」

「你才是在偷懒呢!」

「可是啊,遥先生是百目鬼的爷爷,百目鬼是遥先生的孙子,而且遥先生在百目鬼幼时去世……哎呀?」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

「没错,会秃头的。」

「这是小事吗?我才不会秃头咧!话说现在损我的人变成两倍了吗?还有现在这光景感觉好异常啊!」

「因为是黄昏吧。」

「知道了,这是梦吧,不管出现什么都是正常的。清楚明白了解!」

雨声幽静。

「说来刚才遥先生说这幅画……是关于在雨夜中干什么来着……」

「是啊,这是源氏物语的一段故事。光之君和朋友在避雨时谈论女性,评论怎样的女性比较好呢。」

(注:光之君是对光源氏的称呼)

「噢噢,好象有点印象。」

「这是古文的基础内容吧,呆子。」

「歌艺高超的佳人是不错,然而因此盛气凌人就不对了。结论是平凡人才是最好的呢。」

「这样啊……」

四月一日表示赞同。

「但是这样子描写反而让人觉得作者果然是女性啊。」

「恩?」

「对女性说长道短这种事,实际上我们并不会做,不是吗?只有女人才会在意别的女人,也才会写下这些句子对吧。」

「你们不聊聊偶像吗?」

「没什么兴趣,可是遥先生居然说出偶像这个词……」

「真的?那对班里的女生呢?」

「更没兴趣了,因为我对小葵是一心一意的!有关小葵的事聊一晚上都没问题!」

「这才奇怪吧。」

「要你管!你这木鱼脑袋是不会明白的!」

「除了九轩外,你不是还有很多红颜知己吗。」

四月一日被吓到。

「很多是什么意思,哪里很多啊?不要说这么不妥的话,还是来收拾东西吧。」

「例如座敷童子。」

「座敷童子是那个外表羞涩内心坚韧的孩子吗?」

「为,为……为……」

「你是想说我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会知道吧?」

「不要随便解释别人的话!」

「说错了吗?」

「算,算你说对。」

「我听过很多传言哦,这边世界和那边世界的距离可不像想象中那么远啊。」

「想象中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很好吗?曾经努力想要取回你的一只眼睛。」

「那,那那那,是有那回事。」

「虽然结果没能从女郎蜘蛛那儿要到。」

「那也是没有办法!不要说她的坏话!」

「呵。」

「看来你挺喜欢她的,不是吗?」

「和喜欢不同!她很可爱,我也很感激她,但仅是这样。不对,这样说可能太无情了,该怎么形容呢?」

「总之不是爱情。」

「不要用一句话来否定我纤细纯真的心灵!」

四月一日发彪。

「你自己又怎样?就算是石头也会有动心的时候吧!」

「从木头升级了吗?」

「祖父应该对孙子的喜好有点线索吧,他的情况怎样?」

「恩~不巧我在静长大前就死了,不过从血统来看我觉得静是万人迷吧。」

「万人迷???」

四月一日深受打击。

「虽然由自己来说有点……,我生前可是很受欢迎的。」

「果,果然……」

「女生不用说,男生也是。」

「真,真的吗?」

「他们自己贴上来。」

「那,那那那……」

「除了人还有猫猫狗狗哦,孙子也是整天粘着我。」

「唉……」

猛然回神。

「孙子是指这家伙吗?」

「不要用手指人。」

「总之就是超受欢迎。」

「请不要再刺激我了!」

四月一日转向百目鬼。

「喂,不管怎样你总有爱好的吧!」

「煎蛋卷吗?比起甜的……」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是问你喜欢的女生类型!难道……你想说喜欢笑容满面又开朗又可爱对所有人都很好的类型?」

「这样的人不好吗?」

四月一日再次受到打击。

「你你你,果然瞄准了小葵!大话精!胆小鬼!凶犯!」

「笑容满面又开朗的普通人就不错了。」

「我会上当吗?你那双三白眼底隐藏着怎样的感情,我要揭露出来!」

「九轩的话,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只是朋友?这种话不是被记者抓到的艺人常说的吗?说起来再问下去的话感觉自己像在拼凑某个事实,这种复杂又讨厌的心情是这么回事啊!」

「九轩太缺乏干劲了,而且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哈!?怎会不知道啊。呼~的,唰~的,暖暖的,就是小葵呀!」

「完全不明白。」

「果然还是我最了解小葵啊。」

「没看出来。」

「喂喂,你说啥我听不见——」

四月一日拒绝接受现实。

「有了,有干劲的话,雨童女那样的不错吧?」

「是啊,干脆又够朋友。」

「说得好,你觉得怎样?」

「太强势的女人就算了,女郎蜘蛛也不行。」

「猫娘呢?」

「会生吃金鱼呢。」

「要求真多!占卜婆婆呢?又和蔼酒量也好。」

「对熟女没兴趣。」

「你是LOLI控吗?推荐侑子小姐家的小全小多,真名是全露和多露。」

「难哄。」

「你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啊,一应拒绝了!」

四月一日很生气。

「没想到……」

「啥?」

「你很受欢迎嘛。」

「是啊,全都是四月一日的粉丝。」

「粉丝是什么意思!」

「她们都很可爱,又拥有人类没有的力量,不好吗?」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在看热闹。」

「你这家伙……!」

「不知为什么,四月一日同学身上好象有种荷尔蒙一样的东西让他深受妖怪欢迎。」

「这种东西我可不要,不如给你吧!」

「不管怎样,受欢迎总比讨人憎好吧。」

「可恶……虽然长着同一张脸,遥先生还可以忍,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莫名其妙地想发火啊!」

蛙鸣阵阵。

「话说,有谁适合四月一日同学呢?」

「绝对是小葵!」

「异世界的人怎么样?」

「那边的人不是更适合吗?」

「不要随随便便给我下结论,才不适合呢。」

「九轩多半没把你放心上吧。」

「罗嗦死了!你怎么会知道啊?」

「俗话说前世之因种下今世之果,有缘就要好好把握。」

「所以我要抓住和小葵的缘分!」

「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呜呜呜,连遥先生也说这种话……」

百目鬼和遥无视四月一日侃侃而谈。

「我觉得座敷童子最般配。」

「可两人都很呆,两个呆子之间的对话很累人啊。」

「也对,呆得连对话重点都找不到。」

「怎么可以说别人是呆子啊!」

「雨童女倒是一针见血。」

「做事很可靠,可四月一日同学能驯服这么傲娇的人吗?」

「傲娇?遥先生怎么会说出这个词!是从哪里看到的啊?」

四月一日仍然处于被屏蔽状态。

「大概四月一日只能任她捏扁搓圆。」

「四月一日同学虽然温柔,一旦惹毛她就不可收拾了呢,会立马翻脸的说。」

「四月一日在爱情长跑里虽有持久力,爆发力却不足,缺一根筋。」

「关你什么事!」

「猫娘怎样?和四月一日同学很亲近呢。」

「虽然可以宠着她,不过难道要让她吃人类的食物吗?像是乌贼,洋葱等等。」

「你认识犬娘吗?」

「不认识!」

「感觉比起猫,和狗更搭呢。」

「什么时候话题变成宠物啦!」

「唔……真是为难啊,到底怎样的人才适合呢。」

「狗比猫好。」

「又不是养宠物!」

「全都不尽如人意。」

「你这种语气太没礼貌了吧。」

「都不适合。」

「就算你这么说……」

「‘谁也配不上’,是这样吧。」

「你在说谁呢!」

「你觉得呢?」

「我是这么傲慢的人吗?」

「‘谁也不是我的菜’这种感觉。」

「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

遥出来打圆场,四月一日无力中。

「连遥先生都……!」

「不愧是祖父和孙子,我明白什么叫遗传了。」

「你现在才发现。」

「是啊。」

「我抗议!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某人携手得到幸福啊!」

「呵,幸福啊……」

「某人是谁,或是什么东西。」

「说够了没!」

四月一日被打击得摇摇欲坠。

「啊!」

「有啊。」

「什么?」

「有啊。」

「什么?」

「适合四月一日同学的人。」

「既不呆,也不是不难哄的小孩,有耐心,总是照顾着四月一日——」

「你说的那人,莫非是——」

■侑子家

「讨厌,被人说坏话了?」

「三个喷嚏,看来是被人称赞了呢。」

■百目鬼家的仓库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雨倾盆而下。

雨后清晨,水珠滴滴而落。

此时仓库门开了。

「要睡到什么时候?」

「天晴了?现在是清早?我记得是在整理仓库……怎么全都收拾好了……?」

「快起来吃早饭,呆子。」

「什么?我记得很清楚,昨天下午和遥先生说了些蠢话……。原来是梦啊。」

百目鬼回头。

「祖父对侑子小姐说了‘请多关照’。」

「呃?」

空气凝固了,之后传出四月一日的惨叫。

「啥啥啥???说那种话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我才问是什么意思啊!」

END

xxxholic×寒蝉联动广播剧

翻译:焰之煉金術師

侑子:「四月一日,四月一日,电话响了哟。」

君寻:「我正在料理,腾不出手。」

侑子:「唉呀,四月一日明明是打工的,却连电话都不接。」

君寻:「叫我做苹果酱和金平糖这种料理时要一直盯着的食物的人,不就是侑子小姐吗!而且还是在大半夜!」

侑子:「因为我想吃四月一日亲手做的果酱呀,金平糖则是想当作甜点。」

君寻:「两种都是甜点啊!话说两种中选一种不也行吗,啊,果酱要烧焦了。」

侑子:「没办法了,我出去接电话,打工量增加。」

君寻:「为什么变成那样啊?啊!金平糖...」

侑子接起电话

梨花:「晚安的说,侑子。」

侑子:「梨花,好久不见,还好吗?」

梨花:「很好的说,侑子你呢?」

侑子:「和以前一样。」

梨花:「不能喝太多酒哟。」

侑子:「啊,和以前一样,为什么马上就聊到喝酒的事情呢?」

梨花:「正因为是侑子的说。」

侑子:「还是老样子,能压制的地方就会压制啊,梨花。」

梨花:「咪啪。」

侑子:「不可爱我可不管喔。」

梨花:「该严格的时候就严格呢,果然侑子还是老样子」

侑子:「梨花也是呢,不过突然打电话来是怎么了?不久后就是雏见泽的祭典了吧。」

梨花:「是这样的说。」

侑子:「作为巫女的准备工作有很多,应该很忙碌才是。」

梨花:「今天我遇到了」

侑子:「谁?」

梨花:「侑子店里的打工君。」

侑子:「四月一日啊。」

梨花:「是的说,我有事要查,去了你那边,因为雏见泽里没有大图书馆。虽然想找的书很快就找到了,却拿不到。」

侑子:「是啊,梨花很矮小呀,与心理年龄无关。」

梨花:「侑子和我要谈年龄的话,就像拿着出鞘的刀子进行近身战一样危险的说。」

侑子:「确实如此,然后呢」

梨花:「拿了凳子也构不到书而感到困扰的时候,身后来了一位穿着制服的男生。」

君寻:「你想读的是这本书对吧。」

梨花:「啊,没错的说。」

君寻:「给你。」

梨花:「谢谢的说。」

君寻:「不客气,要找的书都找到了吗?」

梨花:「不,还没有的说。」

君寻:「还有几本?」

梨花:「三本的说哟。」

君寻:「不麻烦的话能让我来帮忙吗,要拿高处的东西很辛苦,还有拿很重的书也是。」

梨花:「谢谢的说,但是,为什么?」

君寻:「咦?」

梨花:「我在想为什么要帮我?」

君寻:「啊,不,想说你好像有困扰......啊,给你添麻烦了吗?」

梨花:「不,谢谢的说,希望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君寻:「啊,我是四月一日君寻,请多指教的说。」

梨花:「哈哈,说话方式被传染了的说。」

君寻:「啊,真的耶,糟糕,这样回去会被侑子小姐嘲笑啊。」

梨花:「侑子小姐?」

侑子:「真有四月一日的风格。」

梨花:「如果有困扰的人,而自己就在那里,四月一日是不需要理由就会伸出援手的人呢,和侑子说的一样的说。」

侑子:「是啊,最近也遇到了,那种事情......」

君寻:「被诅咒的玩偶?」

小葵:「幼儿园的游乐室里不是有很多玩具吗,玩偶之类也有很多对吧,孩子们会抢着玩有人气的玩偶。」

百目鬼:「是啊,相对的,也有一直被剩下来的玩偶。」

小葵:「没错,那个玩偶因为不知为何有点脏污,而被大家讨厌,一直被留在玩具盒里。」

小葵开始讲故事

幼儿园的自由活动时间,有跑出去庭院玩的孩子,也有去拿玩具游玩的孩子,那些孩子互相争抢好玩的玩具和可爱的玩偶便是日常,所以,在争抢过后被留下来的就是没人气的、坏掉的,不然就是被讨厌的玩具。

那个脏掉的猫熊玩偶也像这样一直被剩下来,因为是猫熊所以有白色的部分对吧,那部分好像沾到食物还是什么东西而脏掉了,你想,小孩子虽然天真无邪却很残酷,所以稍微沾到一点污渍就视它为肮脏的东西,进而越来越粗暴的使用它,就这样那个猫熊的玩偶变得越来越脏,成了让人不太想抱它的样子。

然后,那个学级里有个女孩子不知为何,像是对待女儿还是妹妹一样非常疼爱那个被大家讨厌的猫熊玩偶。

但是那时关于那个玩偶的某个传言已经传开了,据说那个玩偶本来不是幼儿园的东西,而是从前某位孩子遗留下来的东西,那孩子天生体弱,医生也对他说过不知能否活到长大成人的时候,拚命地拚命地活着,虽然很努力,还是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有活力的玩耍,对此他非常的不甘心,总是抱着珍爱的猫熊玩偶,一边看着充满活力在外面玩耍的大家,一边留下不甘心的泪水。

最后,那孩子没能从幼儿园毕业,中途住进医院,然后就这样去世了,没有再次回到幼儿园,被遗留下来的就是那个猫熊的玩偶。

那个玩偶寄宿着主人的不甘心,忌妒着健康玩耍的孩子,让碰触到它的孩子生病,最后会导致死亡的说法口耳相传,不知为何,那个女孩子很喜欢这个与可怕传闻有关的玩偶,每一天每一天都很珍惜它,幼儿园的老师知道孩子们说玩偶被诅咒了并且讨厌着它,而那孩子应该也知道这个传闻,所以,幼儿园的老师询问特别疼爱着玩偶的女孩子,然后,「因为它孤零零的看起来很可怜。」

那孩子并没有身体不好,但是跟不上周遭孩子的步调,一直是独自一人,大家看起来很开心地玩耍时,如同孤零零地被遗留下来的自己,那个玩偶也孤零零地被留在玩具箱里,那孩子说不定是把无法和大家一起玩,一直孤单一人的自己的境遇,与那个玩偶重迭在一起了,虽然女孩很健康,但境遇和去世的玩偶主人很相像,所以作为玩偶的新主人,或许某种意义上很适合,孩子们排挤珍惜着玩偶的女孩子,但是那孩子绝对不会舍弃玩偶,不论别人说玩偶被诅咒还是很肮脏,也绝不抛弃,一直一直非常珍视着玩偶。

看她这么喜欢,最后幼儿园老师让她把玩偶带回去了,然后,在那孩子一直拿着玩偶,连睡觉也一起的时候开始,那孩子的生活彷佛被黑影垄罩,季节转换时一定会感冒,而且很难痊愈,医生也说和普通感冒没什么不同,和其他人拿了相同的药,却没有起效,每天都发烧,也没有食欲,那孩子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健康,然后这个状况也扩散到家人身上,搞坏身体状况、染上疾病,逐渐失去以往安稳的家庭,那孩子当然知道玩偶的传闻,知道持有就会让人生病最后导致死亡的传闻,然而不想认为是最喜欢的玩偶的错,非常努力的想要恢复健康,但是还是办不到。

然后某一天,来了一个灵能力很强的亲戚婆婆,婆婆说家里有不好的东西,元凶果然是猫熊的玩偶,婆婆拿走女孩哭着不放手的玩偶,把玩偶烧掉了,随后,家人们逐渐恢复健康,但是女孩对于玩偶被拿走的事感到非常悲伤,想要找回玩偶,每天都在街上边走边寻找。在一个雨天,女孩疲惫又踉跄地在街上,被车撞死了,那孩子现在变成幽灵继续寻找玩偶,如果遇到有猫熊玩偶的人,便在耳边低语:「请把猫熊玩偶还给我,请还给我。」

小葵:「讲完了,如何,恐怖吗?」

君寻:「呵呵,很恐怖,小葵讲述怪谈的天赋很好哦,在中午听也让我瑟瑟发抖。」

百目鬼:「那个怪谈以前就有了吗?」

小葵:「不是,好像是最近的新怪谈,邻居的小孩子告诉我的,怪谈也是与时俱进呢。」

君寻:「确实,现在番町皿屋敷(亡灵数盘子)与其说怪谈不如说是古典,怪谈也会随着时代消失和产生呢。」

百目鬼:「四月一日,回去时跟我去我家。」

君寻:「啥,干嘛突然,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吗,今天我要和小葵一起回去」

小葵:「我的话随时都可以,百目鬼有要事的话就优先处理他那边吧。」

君寻:「才没有那种事,这家伙的要事累积一百件,也比不上小葵的一件要事,百目鬼,反正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

百目鬼:「不,非你不可,陪我一趟。」(老梗,意同跟我交往)

君寻:「慢着,不要面无表情说出让人听了产生误会的话。」

百目鬼:「那脸红的说出来就行了吗。」

君寻:「那就更让人困扰了啊!」

小葵:「呵呵呵,四月一日和百目鬼关系真的很好呢,真羡慕。」

君寻:「切,今天本来和小葵约好要一起去找书,都是因为你强硬的邀请,让小葵推辞了原本的邀请啊。」

百目鬼:「关于刚才的怪谈」

君寻:「什么啊突然,那个猫熊玩偶的事情吗,难道说是害怕了,不敢一个人回家!啊,我知道了,你有猫熊玩偶对吧,所以担心刚才怪谈中的女孩会不会出现,说着『把玩偶还给我、还给我』,不安到难以忍受对吧,对吧!」

百目鬼:「果然,今天也来了。」

君寻:「嗯?喂,门前有位女孩子喔。」

百目鬼:「你又来了啊。」

女孩:「请还给我。」

百目鬼:「不管来几次,不能还的东西就是不能还。」

女孩:「请把猫熊玩偶还给我,还给我。」

君寻:「呜啊啊啊啊啊------唉,她是人类吧,不是幽灵或妖怪吧。」

百目鬼:「别说失礼的话,是普通的女孩子。」

女孩:「请还给我,还给我......」

君寻:那个女孩彷佛是从小葵所说的怪谈中走出来一般,反复说着把玩偶还给我、还给我,当然,我和百目鬼都能正常的看见她,她并不是幽灵或是妖怪之类的存在,但是,让人不由得感觉,不,思虑周全的人会认为,年纪差这么多的少女,有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也说不定。脚步变得虚浮,意识有些飘散的感觉,眼睛的焦点也变得有点模糊,一般人看到了的话,大概会比喻为被什么东西给吸引迷惑了。

君寻:「虽然不清楚状况,既然她说要还回去,还给她不就好了。」

君寻走向女孩

君寻:「虽然已经春天了,外面的风还是很冷,你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呢?」

君寻:「手都发凉了,嗯,难不成你...」

君寻用手掌触碰女孩的额头

君寻:「发烧很严重啊。」

百目鬼:「快点回家吧,令尊令堂会很担心你,待在这里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女孩:「把猫熊的玩偶还给我,那孩子很寂寞,我也...很寂寞。」

君寻:「百目鬼,虽然不知道详情,不过就是个玩偶吗,先不论是经过什么管道来到你手上,如果是给她就能解决的话,把玩偶给她不就好了。」

百目鬼:「做不到,你看到那个应该就能理解,这就是要你陪我走一趟的理由。」

君寻:「那个是指......难道说」

女孩边哭边说:「还给我,还给我。」

女人:「纱由里(sayuri),啊,总算找到你了,你又离开床铺过来这里了呢。」

纱由里:「呜。」

女人:「这孩子不管说过几次都不听话啊,一直给你添麻烦了十分抱歉,虽然讲过很多次,但她都听不进去。」

百目鬼:「纱由里的状况如何。」

女人:「托你的福,最近状况好上许多,新的医院和药总算起效了,不过也因此能够像这样离开床铺来到这里了。」

女人:「不可以这样做,要好好躺着休息,你想要尽早恢复健康回到幼儿园对吧?」

纱由里:「幼儿园不去也无所谓,不跟猫熊玩偶在一起就不行,那孩子一定也很寂寞。」

女人:「那个玩偶净化烧掉了,已经没有了,跟你说过要放弃它不是吗?」

君寻:「净化烧掉了?」

女人:「我家的婆婆是灵能力很强的人,她说这孩子拿着的那个令人不快的玩偶被不好的东西附体,然后我当作是被骗了把玩偶寄放在寺庙,之后这孩子的身体状况逐渐的好转,我以前就觉得那个玩偶有点令人不舒服,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种事情呢。」

纱由里:「玩偶没有错,他只是很寂寞,被说那么过分的话,他很可怜。」

君寻:「好像越听越觉得和小葵说的怪谈一样,喂,难道说这是......」

百目鬼:「大概是看到这里的争执的某人,在向外传播之时成为怪谈了吧。」

君寻:「那么纱由里的玩偶已经烧掉了吗?」

百目鬼:「没有烧掉,还寄放着,只是为了让那孩子放弃,她的家人告诉她已经烧掉了而已。」

君寻:「找我过来,是为了让我看那个玩偶对吧。」

百目鬼:「嗯,我也想把玩偶还给那孩子,但是做不到,所以要找你,视情况要借用侑子小姐的力量。」

百目鬼:「这就是那孩子说要还回去的玩偶。」

君寻:「啊!」

百目鬼:「果然,看得见啊。」

君寻:「是啊,这真的很糟糕,一直和这样的玩偶在一起的话,生病也不奇怪。」

百目鬼:「理解想还回去也做不到的理由了吧。」

君寻:「啊,把这种东西还回去的话,纱由里一定会染上更加严重的疾病,已经不是在家躺着休息就能应付的疾病。」

百目鬼:「那孩子好像交不到朋友,似乎是把自己的境遇,和在幼儿园中总是被遗留下来的玩偶重合在一起了。」

君寻:「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只有这个玩偶绝对不行,这个真的很糟糕。」

百目鬼:「侑子小姐能帮忙做点什么吗?」

君寻:「那个人的话应该,不过,不会是免费的喔。」

百目鬼:「那孩子每天在门前等着我,考虑到这情况,要付出代价也是无可避免的,你也觉得能够还回去就要还回去吧。」

君寻:「确实,看到那种表情,就会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百目鬼:「能去拜托侑子小姐吗?希望能够让这个玩偶,变得能够还给她的状态,如果是可以支付的代价,就由我来支付。」

侑子:「这可真是漂亮的吸收大量邪气,百目鬼和那位婆婆的判断很正确,一直和这种玩偶再一起的话,不是看着红十字就是看着棺材盖吧。」

君寻:「这个玩偶到底是什么东西?感觉也不是妖怪,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不好的气息呢?」

侑子:「布偶和人偶是容易吸收邪气的东西,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么做才制作的。」

君寻:「是这样的吗?我第一次听说。」

侑子:「原先人偶是在活动中作为人类的替身而诞生的,代替人类完成人类做不到的事情,例如活祭品之类的啊,原始宗教中曾经献上活人祭品,后来演变为以人偶代替,换句话说,人偶是为了承受没有人愿意接受的东西而诞生的,而且玩偶的内部是绵花对吧,那就更容易吸收人的邪气或是怨念之类各种各样负面的情感,如同冰箱里的除臭剂一样。」

君寻:「能不能想办法处理那些被吸收的邪气呢?」

侑子:「冰箱里的除臭剂快到期时,四月一日你会怎么做?」

君寻:「咦?买一个新的来替换。」

侑子:「正是如此,这个玩偶已经充分完成让他诞生的使命了,如那位婆婆所说烧掉玩偶就好了。」

君寻:「可是这么一来纱由里就...」

侑子:「我知道,虽说烧掉就解决了,但是这样子纱由里就太可怜了所以想做点什么,这是你们的愿望对吧?」

君寻:「是,我也觉得这么做的话纱由里很可怜,被她用那种表情请求把玩偶还给他...」

侑子:「喔~」

君寻:「我觉得我能够理解,被大家所厌恶的是自己珍爱的事物,因为大家都讨厌所以不得不讨厌什么的太悲伤了,即使大家说要放手也不愿放手的心情,我想要好好珍惜。」

侑子:「有这种麻烦的想法的人也不只是四月一日呢,然后你们两人期待如果是我的话可以做到什么对吧?」

君寻:「有办法做些什么吗?百目鬼说他会支付代价,不过可以的话我也想帮忙支付代价,请你帮忙让玩偶变得能够还给那孩子的状态。」

侑子:「唉,四月一日你们一定觉得是小事一桩而小看,这是相当贵重的愿望,以稍微同情可怜的女孩子的程度来说,需要过于庞大的代价,抱歉,你们两人加起来也无法支付。」

君寻:「这么...严重吗?」

侑子:「是啊,因为你们的愿望就如同让大限将至的老人返老还童一样,如同要翻转被赋予人的人生、命运一般的愿望。」

君寻:「所以说这个玩偶已经达成了吸收邪气的使命,接下来除了烧掉之外别无他法,是这样吗?」

侑子:「若是四月一日的愿望是祓除这个玩偶的邪气,让玩偶变为能够还给纱由里的状态的话,就会是如此。但是,只要稍微改变愿望的解读方式,代价就会便宜许多。」

君寻:「这是什么意思呢?」

侑子:「不是把这个玩偶还回去,而是使其能够还回去。」

君寻:「不是一样吗?」

侑子:「这么一来就有办法支付代价了吧,不过不能由四月一日你们来支付,必须让当事人来支付,代价就是这样的东西,让应该支付者付出才有意义。」

君寻:「要让纱由里来支付吗?不管怎么说让病弱的孩子...」

侑子:「不对,和纱由里拥有相同愿望的人就近在眼前,会让那孩子来支付,不过要询问他同不同意,我们说的话都听见了吧,熊猫玩偶先生。」

君寻:「咦?刚才玩偶好像动了一下......啊!动起来了!」

(君寻跌坐在地)

侑子:「赋予名字之物,将寄宿生命,若是能活动,也能够说话,而人偶的这种力量又特别强,没什么好惊讶。」

君寻:「不......一般都会被吓到啊,好厉害,彷佛是活着一样。」

熊猫:「呜...呜...呜...站不起来,好痛苦。」

侑子:「不必勉强自己,用自己舒适的姿势就好了。你好,玩偶先生,告诉我你被赋予的名字。」

熊猫:「纱由里...称呼我为熊猫先生。」

侑子:「很直接的名字呢,不过只要是你被赋予的珍贵名字就没问题,熊猫先生,刚才我说的话都听见了吗?」

熊猫:「是的,都听见了。」

侑子:「你们玩偶从诞生开始,就被设计成很容易吸收人的气,然后你以那副身躯吸收了大量的邪气,已经完全达成你原先的使命。」

熊猫:「我是不是...无法回到...纱由里身边呢?」

侑子:「如果回去的话,你会因为身体聚集的大量邪气,让纱由里再次病倒,这回可能不是生病就能解决,这是你所期望的吗?」

熊猫:「我想和纱由里在一起,但是如果在一起的话...会造成困扰吗?」

侑子:「是啊,对她身边的人会造成困扰,不过当事人的她应该不会这么想吧,你也好,她也好,怀抱想要见到对方的想法,将那个结果的命运作为代价支付,就不需要担心任何事。」

熊猫:「我和纱由里在一起时很幸福,但是如果和我在一起...疾病会变严重,我就不能回去。」

君寻:「为了能够让你回去,侑子小姐会帮助你,她虽然像是坏心眼强迫推销的人,但一定会完成与代价相符的工作,侑子小姐,只要熊猫先生支付代价,就能让他回到纱由里身边对吧?」

侑子:「只要这孩子能够支付代价的话就可以。」

熊猫:「只要支付那个代价,我就可以回到...纱由里身边吗?」

侑子:「没错,但是代价可不便宜,需要下定决心,你有决心吗?」

熊猫:「我想要回到纱由里身边。」

君寻:「侑子小姐,那个代价是什么呢?」

侑子:「以火祓除这孩子身上的邪气,连同绵花和布全部烧掉。」

君寻:「啊!那不就什么都不会留下来了不是吗?没有任何意义!」

侑子:「绵花和布都吸收大量邪气而膨胀了,只要全部烧光净化之后,就能回到纱由里身边了,要求你支付的代价,便是接受这一切的决心。」

熊猫:「我不被烧掉...就不可以吗?」

君寻:「等一下!这样太奇怪了,侑子小姐不是要实现『能够让他回到纱由里身边』的愿望吗?」

侑子:「是啊,让他能够回去的愿望喔,烧掉之后灰和回忆会留下来不是吗,留下的东西已经过火净化了,回到纱由里身边也没有问题。」

君寻:「原来是这种意思吗!这太奇怪了!本末倒置!对于不得不烧掉这件事找方法解决才是侑子小姐的做法不是吗?侑子小姐却说只能烧掉...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侑子:「这就是以人形诞生的玩偶必须完成的宿命,多亏了这孩子用他的身躯吸收很多邪气,相对应的或许会让其他人受到伤害的邪气被祓除了,这孩子从人世间接纳了如此庞大的邪气,这可是十分充实的功绩。」

熊猫:「我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诞生的吗?我曾经相信...我是为了获得他人给予的爱而诞生的。」

侑子:「是啊,缝制你的人也好,将你送给幼儿园的人也好,都是为了让你获得他人的爱而创造出你,这点并没有错,但是,你被如何期待是由身边的人决定,因为你很肮脏所以碰到就会带来灾祸,你被这样期待着,你身边许多的人们给予你这样的职责。」

君寻:「那是什么东西啊!完全无法理解!」

侑子:「四月一日,幼儿园不是谣传这个玩偶被诅咒了吗?这代表触碰到就会被诅咒,但也包含不触碰就不会被诅咒的想法,因为没有碰到那个玩偶所以自己不会被诅咒的一个仪式,人们将污秽具现化,透过厌恶远离它去除不净,这个玩偶或许会让与他有关的人遭遇不幸,相对的透过回避他的行为,给予孩子们心灵上的安定,也就是说他以身躯不断吸收孩子们的邪气,在这孩子体内累积的邪气原先是幼儿园内全部的邪气,可能有人因此跌倒受伤,可能有人因此感冒病倒,这些邪气全都由这孩子接纳,多亏这孩子,将其他邪气作祟和诅咒从幼儿园中祓除了。」

熊猫:「那么我虽然被幼儿园的人害怕,还是稍微派上用场了呢,太好了。」

侑子:「是啊,这点我能保证,你以那副身驱吸收全部的邪气,所以你一直从大家本该遭受的受伤、感冒和不幸之中保护着大家,你体内蕴涵庞大的邪气正是你多么保护孩子们的证明,这些邪气不断累积,直到那副身躯无法承受而逸出,使纱由里变得不幸」

熊猫:「我曾因为不被他人爱着而感到寂寞,被大家说是受诅咒的玩偶而遭受厌恶,我很寂寞,在这之中只有纱由里温柔的对待我,对我来说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幸福的。」

侑子:「我想也是,原本你就......不,在这世上获得『生』者都是如此,我们是为了被谁爱着而诞生在这个世界。」

君寻:「不能理解,其他的玩偶也有很多,但是为什么只有这个玩偶要吸收邪气、被人讨厌,必须遭受这种事情?」

侑子:「刚才也说过了,因为身边的人将这份职责强推给这孩子。」

君寻:「身边的人是谁?你说是幼儿园的孩子们吗!」

侑子:「没错,这个玩偶无意间被弄脏了,那份污渍恰巧很显眼,脏了就想要回避推给别人,想法连锁又纠缠在一起,让这个玩偶成为被讨厌的东西。」

君寻:「只是被弄脏了,就要遭受这种事情吗!只是污渍有点明显,就被大家讨厌被说受诅咒什么的,吸收邪气什么的,不得不被强加这份职责吗!」

侑子:「这即为人世之理,找出最为劣等的东西,大家一起厌恶它,才能取得平稳,所以被诅咒的存在是必须的。」

熊猫:「幼儿园的老师也帮我洗过好几次,但是这片污渍就是洗不掉,呜呜。」

君寻:「因为这么一块污渍,就要被人讨厌吗?被说是受诅咒的玩偶,不得不被迫吸收这么多邪气吗?这太不合理了。」

侑子:「没错,不合理,所以不要同情,慰劳他完成使命这件事。所以,你可以感到骄傲,你保护了与你身上重负等量的他人的幸福,你可以对此感到骄傲。」

熊猫:「如果我让他人变得幸福,我觉得非常高兴,我一直被说是受到诅咒,以为自己只能让他人变得不幸,所以我非常的高兴。」

侑子:「你想怎么做?」

熊猫:「我想回到纱由里身边,但是如果会让她变得不幸的话,我就不能回去。」

侑子:「我可以祓除你身上的邪气,让你能够回到她身边。」

熊猫:「即使我被烧掉,也能回到她身边吗?」

侑子:「是啊,她肯定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然后谁都不会再把不幸强加在你身上。」

熊猫:「为了和纱由里在一起,消除不好的东西,我被烧掉也没关系。」

侑子:「你愿意支付代价实现愿望?」

熊猫:「是的,拜托你了。」

君寻:「这样真的好吗?被烧掉成灰后什么都不会留下来喔!」

侑子:「四月一日,这是我和这孩子的事情。」

君寻:「我无法接受,这家伙并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但是外界却擅自强加奇怪的东西在他身上,被当作不吉利的象征,如此的不合理为什么能够接受呢!」

侑子:「无法接受也没关系,不要忘记无法容忍这种不合理的愤怒,这份心情才能够祓除邪气。」

君寻:「被强加这种职责,最后还要被火焰吞噬,这家伙是为了没有回报的最后而诞生的吗?」

侑子:「不,最后有得到回报喔,被大家厌恶,本来被遗忘在玩具箱里的那孩子遇见了纱由里,在短暂的时间中得到了许多的爱,对吧。」

熊猫:「是的,能够和纱由里在一起,我非常开心,所以如果可以回到纱由里身边,不管要做什么我都会努力,虽然不喜欢炎热,但我会忍耐的。」

侑子:「这就是代价,不过我必定会实现你的愿望。」

(火焰燃烧)

君寻:「真的...只能烧掉了吗?」

侑子:「没办法,布和绵花都吸收了很多邪气。」

君寻:「明明对那位熊猫说了会实现想要回到纱由里身边的愿望,却被火焰吞噬了,最后什么都不会留下来。」

侑子:「没有这回事,把这个交给百目鬼。」

君寻:「这是什么?」

侑子:「是那孩子的愿望。」

纱由里:「这是什么呢?」

君寻:「到家再打开来看,然后好好休息,让病早早痊愈。」

纱由里:「熊猫先生不会回来了吗?」

百目鬼:「是啊,回不来,所以作为交换把那个给你。」

(纱由里哭泣)

女人:「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纱由里,我们走吧。」

百目鬼:「原来如此,因为是布和绵花吸收了邪气,那个就可以还回去啊。」

君寻:「当作熊猫眼睛而缝上去的黑色大钮扣,把那个还回去,能算作是让那孩子回到纱由里身边吗?」

小葵讲故事:

纱由里一回到家便拆开信封,里面装着两个黑色大钮扣以及仔细折好的信纸,不过就算不展开那张信纸,她也理解了那两个钮扣是什么东西,没错,最喜欢的熊猫先生已经不在了,被火焰吞噬,只有作为眼睛的两个钮扣留下,虽然非常非常悲伤,在心中的某处却释怀了,所以不会再为此流泪。

展开信纸后,看见纸上写着简短的一句话,不明白那句话的意义,为了验证,她从厨房拿来白色的盘子,将熊猫眼睛的两个钮扣轻轻地放在全白的盘子上。「啊,熊猫先生。」白色的脸庞和黑色的眼睛,熊猫先生的面容确实在那里浮现出来了。

君寻:「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小葵:「嗯,我觉得很好,纱由里再次见到熊猫先生了,熊猫先生也以不会使纱由里不幸的状态回到她身边了不是吗?而且我觉得接下来纱由里一定会把钮扣放进口袋,不论何时都不放手,也就代表两人会一直待在一起,因为不会被其他人看见,谁也不会把邪气和不幸推给他们,也就是说不会让任何人变得不幸。我可以理解,不会导致任何人不幸而且能够一直在一起是非常幸福的。」

君寻:「小葵......」

小葵:「我和那个熊猫先生处于很相似的立场,因此很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我可以断言,那个熊猫先生和纱由里现在一定非常幸福。」

君寻:「那个玩偶只是沾上了一点污渍,那片污渍自然而然地被人讨厌,就因为这点理由就被视作受诅咒的玩偶,我无法接受,即使真的是被诅咒的玩偶,也不是那个玩偶的错,所以我不想认同这种事情。」

小葵:「四月一日真是温柔,不管是对于有着多么不祥或不幸命运的人,我觉得四月一日拥有能够让那个人变得幸福的力量。」

君寻:「我也想要相信熊猫他是幸福的,不然他就太可怜了。」

侑子:「是幸福的喔,大概比世界上任何玩偶还要幸福。」

君寻:「侑子小姐。」

侑子:「你觉得世上有多少玩偶被人遗忘并消失呢?比起那些玩偶,那孩子确实留存在纱由里的心中,一辈子都在一起永不分离喔,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玩偶。」

君寻:「真是坚强的家伙啊,他一直说想要回到纱由里的身边。」

小葵:「咦?那个玩偶开口说话了吗?」

侑子:「四月一日,你知道吗?玩偶是不会说话的喔。」

君寻:「呵,你在说什么啊,他不是试着站起来,还说话了吗,那是利用侑子小姐的力量之类的让他动起来的对吧。」

侑子:「我只是向他搭话,能说话和动起来是那孩子自己的力量喔。」

君寻:「咦?啊,那么那个玩偶是...」

侑子:「即使不是妖怪一类的东西,玩偶有时也会动会说话喔,男孩子不知道吗?女孩子的话小时候都看过几次喔,对吧?」

小葵:「虽然没有记得很清楚,小时候曾经和人偶说过话的样子。」

君寻:「又在捉弄我。」

侑子:「四月一日,你知道会动会说话的玩偶是怎么样的玩偶吗?」

君寻:「咦?不,我不知道。」

侑子:「只有被深深珍爱着的,幸福的玩偶而已。」

梨花:「这样啊。」

侑子:「四月一日希望做些什么,把熊猫玩偶完整的还给玩偶主人的女孩子吧,不只是四月一日,百目鬼和小葵一定也是如此。」

梨花:「但是愿望未必都能够实现。」

侑子:「是啊,不过只要相信着并持续祈求的话,也有能够实现的愿望,一直等待着的你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梨花转成熟声线)

梨花:「是的,不论陷入绝望多少次,只要持续相信着就不是终结,不论那是多么的痛苦,想迎来不同的结局的话,就只能相信着前行,我自己,还有...」

侑子:「你最重要的同伴们。」

(梨花回归可爱声线)

梨花:「打工君,四月一日也有那样的同伴呢。」

侑子:「是啊。」

梨花:「太好了的说。」

侑子:「梨花的同伴们还精神吗?」

梨花:「很好的说,他们也一起去了图书馆的说。」

侑子:「我会期待着见到那些孩子。」

梨花:「下次要去你那边时再打电话通知,我一定会带着大家一起去。」

侑子:「我叫四月一日做好吃的料理,等你们来。」

梨花:「我也会做些料理带过去。」

侑子:「太棒了。」

梨花:「真令人期待的说,那么就这样的说。」

侑子:「再见。」

梨花:「呢啪~」

(君寻端着苹果酱和金平糖走过来)

君寻:「总算做好了,苹果酱和金平糖。」

侑子:「谢谢你。」

君寻:「啊,在通电话吗?抱歉。」

侑子:「不,已经结束了所以没关系。」

君寻:「侑子小姐?等...等等,为什么突然摸我的头啊?」

侑子:「对好孩子就应该是这样吧。」

君寻:「好孩子什么的......在大晚上的做这种很花时间的东西是挺辛苦的啦,但也没什么......」

侑子:「没什么?」

君寻:「你觉得高兴的话就没关系喔......」

侑子:「害羞了害羞了!」

君寻:「呜啊,头发都乱掉了请你住手。」

侑子:「哈哈,怎么了,四月一日,你会在意头发的问题?」

君寻:「不是啦,果酱和金平糖会被弄掉啦。」

侑子:「我是四月一日君寻,请多指教的说。」

君寻:「等等......为什么会知道啊?」

侑子:「啊哈哈哈哈哈。」

君寻:「所以说为什么?」

侑子:「明天跟百目鬼还有小葵说吧,请多指教的说。」

君寻:「呜阿,不要啊,侑子小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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